整個晚上和黃勗在工作室一邊畫著圖,一邊閒聊著。
半山腰的工作室,門大大的開著,兩台電風扇有氣無力的吹著。
外面的蟲,叫得還算漂亮,很有不被打擾、漸漸消失的味道。
關於藝術啊!我們沒有討論。
反正說再多其實都沒太大建設性。
就這樣各自單純地畫著自己的圖,還比較有趣。
一邊畫著,一邊講著自己亂七八糟的近況和亂七八糟的可能未來。
裝青春的中年男明明對於墮落開心得很,又愛假裝擔憂。
日系青年說話快速,夾著幾分尖銳,刻意展現不在乎的姿態。
沒有太多的過去,還是很模糊的未來。
就那樣持續著,從一個時間點晃到另一個時間點,
在自己的紙上的留下自己的軌跡。
不知哪時候開始,畫圖就變成自己一個人的事。
獨力去面對自己、獨力在自己世界的奮鬥。
雖然這樣還是獨力去面對自己、獨力在自己世界的奮鬥,
但兩個人就默默在面對自己的世界時,
藉著彼此交談,確認我們不僅是活在自己想像的世界裡。
這感覺很好。
沒有特定動機,就只是單純的做一件事。
一次就做一件事。
無畏地、用力地、笨拙地。
雖然我們都蠻沒用的,就只能一直畫下去,
靠著摸索、想像、嘗試、塗抹、修正、層疊、割捨直到不能繼續為止。
可這不就是人生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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